常辞

手握一滴水。

【源氏】薄绿

。胡诌八扯发历史向注意
。亲情向(?)
。触雷慎

好像被提醒屏蔽了,重发一下

  这个本丸好像从来没有冬天,不管什么时候,庭院里的那棵樱花都是盛开的,只稍微风吹过就会有无数的花瓣飘落在地,不久将与泥土融为一体,新的花瓣也将接踵而至。居住在本丸里的大家也渐渐习惯了这个没有四季的地方,并且也认同了那个连面都见不上,却能掌控本丸一切的女子成为自己新的主人
  
  对于存在于世少则百年多则上千年的他们来说,易主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不是吗?
  
  “一队回来了!准备手入室!!!”
  
  安静的本丸罕见的骚动起来,这个本丸的主人算是治理有方,对于他们来说,手入室是基本不用光临的地方,只有偶尔几次的不小心,需要去那里做做客,而审神者更是放心,所以至今这个本丸只有两个手入室
  
  但是这次,手入室里已经人满……哦,不对,是刀满为患了,说是刀满为患,其实大部分的都是因为兄弟关系来帮忙照看的,顺便看着那个穿着狩衣,被一张写着“审”字这挡住面容的女子手忙脚乱给伤者们疗伤,本来两个手入室被在短时间内扩建成了四个,但是仍旧有两位带着伤等待
  
  “有兄弟就是幸福呢”
  
  三日月宗进不知道从哪里到了一杯茶,坐在手入室门口的木栈道上,看一期一振被一群弟弟们围绕着,看山伏国广与坐在他旁边默默不语的山姥切国广,还有虽然沉默但是一举一动之间透着着相互关心的左文字一家,以及一边没好气的说着什么一边又给长曾弥虎彻递毛巾的蜂须贺虎彻,由于时间与伤势的原因,三日月和髭切被排在了后面,他们也不介意,换了常服,掩盖住身上本就不严重的伤势坐在一旁乐得轻松
  
  “是呢”
  
  髭切看着手入室里闹哄哄的景象,不由得想到假如自己一会手入,要是那个孩子看到,会不会急坏了呢?
  
  “话说回来,髭切你也有一个弟弟啊,刚才出征回来,还是没有见到他吗??”
  
  “唉?弟弟吗?啊……叫什么名字来着……唔…算了,嗯……这次出征依旧没有看见他呐”
  
  要是他在的话,应该会急得手忙脚乱吧,髭切看着被一群弟弟们围绕着的一期一振,肯定到
  
  ***
  
  大殿的刀托上,架着两把绝美的太刀,虽然是新锻出来的没有经过时光的洗礼,但一看仍就知道绝对是上品,当遮挡住的幕布被拉开后,在场的很多人都不由得惊叹,髭切与膝丸的大名虽未传开,但在爱刀者的圈子里也小有名气,两把刀的名字也直接的把他们的锋利彰显出来
  
  在人群不注意的地方,坐着两个少年,看上去年长一点的一头宛若暮春阳光的淡金色发令人感到无比的温暖,而看上去稍微年幼点的一头绿发就似早春新绿的草地一般,他们是一对兄弟,一对十分要好的兄弟,这是他们名义上的父亲——那个不知名的刀工对他们说的话
  
  兄弟吗?
  
  当时的髭切好奇的看着这个被称为自己弟弟的付丧神,而这个付丧神也不约而同得看向他,鎏金色的眸里写满了名为好奇的字样,就似一只初次见到外面广大世界的小猫一般,不管见到什么都有些莫名的探知欲,不过还没有等髭切说什么,就听这孩子用他奶声奶气的声音说道
  
  “兄长大人贵安”
  
  明明他们之间的联系至多为一名刀匠所造,化为人型却如人类的过家家一般互称兄弟,真是可笑……
  
  此时,端坐在大殿上的他们已经褪去了初出熔炉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时的稚嫩,就如同寿命短暂的人类一般,长得异常的快速,却终究不过是少年的模样,在这个献刀的重要场合,本就不应该出现这样半大的少年,但是髭切和膝丸仍然能以付丧神的身份坐在这里,听着父亲(刀匠)介绍着自己,顺便认识一下自己未来的主人
  
  源氏的重宝——这就是他们从此以后的称谓
  
  ***
  
  墨俣的战场上,付丧神们挥动着手中的刀剑 ,砍倒了一个又一个敌人,而新的敌人也如雨后的春笋一般不断的冒出来,不过他们远没有雨后春笋那样可爱就是了
  
  今天阳光明媚,全然不是杀戮的日子,但是此时的付丧神们的身上没有一个是干干净净的,一期一振,山伏国广他们的衣装颜色略深,沾上血了还不算明显,而髭切本就一身白衣,染上敌人的鲜血看上去更是触目惊心
  
  “全部敌人解决了吗?”
  
  江雪左文字收刀,神情中带着怜悯的看着死于刀下的时间溯行军风化,直到消失不见,他不爱杀生,但是为了主命也不得如此,自然要比他人更加期望离开这个杀伐之地
  
  “要是说全部……看来还早着呢”
  
  领队的长曾弥一边回答着,一边又一次与敌军的胁差僵持不下,但是不知为何,敌人的身体忽然轻微的抖动起来,但是他们所恐惧的,绝对不是这些付丧神
  
  时间溯行军接连不断的出现,但是对于身经百战的付丧神们来说,最终打败他们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就在那时,眼前的敌人被一刀全部砍倒在地,在倒下的敌人的身后,出现的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部队,并且,从充满杀意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们绝非我方同伴
  
  “检非违使来了!”
  
  付丧神身旁原先围绕着他们的时间溯行军几乎在一瞬间被消灭带尽,化为尘埃,偌大的战场上只有他们和那蓝色的队伍
  
  “哈哈,真是糟糕呢,不过……恭喜啊”
  
  嘴上虽然漫不经心,但是三日月宗近已经摆出迎战的姿态,这次的敌人看上去要比以前遇到的强大许多,其实力非同小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忘记对髭切道一声恭喜
  
  髭切也知道,如果打败了这队敌人,膝丸——他的弟弟很有可能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啊,那就大大咧咧的上吧”
  
  ***
  
  “兄长大人?兄长大人?”
  
  时至初夏,阳光要远比春天来得火热,气温的持高不下,就连身为刀灵的他们也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炎热,这是他们来到源家的第几个年头了?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意义。髭切靠在木栈的柱子旁,看着满眼的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些什么
  
  “膝丸”
  
  “兄长大人?”
  
  “不要叫我兄长大人了……”
  
  即便他和膝丸已经相处很久了,之间的关系也日渐亲密,但是他仍然不喜欢这个孩子称呼自己为【兄长大人】这个称呼看似是兄弟亲密无间,但总能给人一种疏远的意味
  
  “叫我髭切就好”
  
  “但是您就是兄长大人啊,父亲(刀匠)说过,我们是一对关系极好的兄弟呐”
  
  绿发少年端着新泡好的茶,放在自己与髭切中间,给二人沏上,将其中一杯递到髭切手中
  
  “总之不要叫兄长大人就是了……”
  
  “好的兄长”
  
  “……”
  
  明明知道这所谓的兄弟关系不过是被人类强行冠上的称谓,但每当见到这个绿发少年总会会不禁忘记自己本为刀剑,仿佛他们真如刀匠所说的一般,是一对极好的兄弟
  
  沉迷于人类的过家家的游戏,精神会不会颓废呢?
  
  嘛……其实就这样挺好的
  
  髭切看着坐在自己身旁,望着满眼碧绿庭院的膝丸,仿佛他们就是普通的人类一般
  
  “啊,兄长,刚才我沏茶的时候看见主公又在迎接客人了……嘛……应该快要打仗了吧”
  
  膝丸端起茶,把目光从远处的庭院收回来,看向这位被他称为【兄长】的刀灵,二人视线交错的刹那后,又不知为何移开
  
  “大家族的事情果然就是麻烦呢……”
  
  低头看了眼杯中的茶水,碧绿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香气,问上去应该是上等的好茶,但是值得一看的是,水面上若隐若现的飘浮着一个茶梗,它在水中上下浮动着,完全没有沉下去的意思
  
  “这次的客人好像有点不一样啊……和主公的关系看上去很好的样子……虽然……”
  
  “虽然什么?”
  
  “不,没什么……”
  
  庭院见一瞬间安静,膝丸继续远眺,看着被风拂起的花草,有莺儿在舞动的蓝天与树梢不时传来聒噪声音的鸟雀,而髭切则静静地望着那上下浮动,摇摇欲坠的茶梗
  
  “兄长?”
  
  “啊,你看,茶梗竖起来了,会有好运哦”
  
  “兄长!这个说出来就不会灵验啦”
  
  “哈哈,是吗?”
  
  “髭切大人,膝丸大人,总大将请你们两位过去”
  
  一道没有感情却又毕恭毕敬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只见一名侍女迈着小碎步急急忙忙的走过来,打断了兄弟二人的谈话,行了个礼后,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髭切低头,看着杯中那根原本竖立着的茶梗慢慢下降,待到它落入杯底与其余茶叶混为一体的时候,早已和普通的茶梗毫无区别
  
  果然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吗?
  
  ***
  
  这次又要去哪里呢?
  
  被锻造出来的数十年间,他们已经辗转于多名源氏氏族成员的手中,虽说着不在意,但是兄弟间得分离让人感到难舍难分
  
  那是一年春天,满山遍野的绿亮得刺眼,却又生机勃勃
  
  “总大将”
  
  少年已不似当年的模样,虽然时间的流逝没有给他留下苍老的痕迹,但是他也不似那时稚嫩,眉宇见少了少年的稚气,虽然离锻造出来已经过去了近百年,但是依旧英气勃发
  
  他跟随着一个身披铠甲的男人,走入军帐,待那人坐下后才选择了一个离他稍远些的位置坐下
  
  “你是想问那孩子现在怎样?”
  
  “膝丸毕竟是在下的弟弟,离别多时略有牵挂也是正常的吧”
  
  “他现在叫薄绿了”
  
  “哦?”
  
  髭切虽然对不断更改的名字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如同从未见过一般惊讶了一下
  
  “九郎起的”
  
  啊,名字什么……
  
  “那么在下的弟弟……薄绿,现在过得如何呢?”
  
  “你们真是一对极好的兄弟啊”
  
  源赖朝没有回答髭切的问题,只是如自言自语般说出了这么一句,即便声音不大,髭切也听的真切
  
  极好的兄弟……吗?
  
  但是您就是兄长大人啊,父亲(刀匠)说过,我们是一对关系极好的兄弟呐
  
  髭切抬眸,看见这个已经身居高位的人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羡慕的神情,那种看到别人唾手可得而自己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的神情,令髭切哑然
  
  “总大将”
  
  “不论如何,请不要忘记您有自己身为总大将的使命”
  
  “你想告诉我什么?髭切?”
  
  “既然被赋予了使命,就要尽力而为,仅此而已”
  
  身居高位的男人看着这位不知道比自己年龄要大多少,却看上去云淡风轻的,特别的家臣,神情逐渐收敛,直至凝固为一个让人看不透的模样
  
  ***
  
  “我亲爱的弟弟呦”
  
  曾我兄弟倒下的身体旁边,站着一个绿色的身影,当年追在他后面不停喊着“兄长”的弟弟,如今却手执利刃与他的主公相对,而赖朝则握着【髭切】,抵挡住来自对方的攻击,所以髭切只能袖手旁观,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才悠悠开口
  
  膝丸听到兄长在叫自己,条件反射似的放下手中的刀,却不敢再抬头去看兄长那鎏金色,与自己相仿的双眼
  
  “数年不见,我的弟弟也长大了呢”
  
  “兄长……”
  
  “嘛……好久不见” 
  
  ***
  
  “咳咳……”
  
  墨俣的天空在某些时候总是红的,现在是这样,一千多年前也是这样
  
  髭切擦拭这唇角的血,挥刀令敌方的一把太刀化为灰烬,但是眼前浮现出的身影却不是敌人那被晶蓝色的缠绕着的盔甲,而是逐渐崩塌的源氏家族与一位女将军的身影
  
  “源氏本来同属皇家,为什么还要和朝廷对抗呢?”
  
  他看见了那位女将军追随着的男人的身影,驰聘沙场,挑灯夜读,不过几年就同一了整个国家,建立了一个新的政府,旧的血液最终被新的血液代替,那个被各大家族轮流控制的政府,也因为腐朽而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话虽如此,但想想源氏内部的斗争,会这么做也是不无道理吧”
  
  那个男人把自己的异母弟弟逼死在了衣川馆,而自己撒手人寰后,他的妻子又剥夺了他儿子的裁判权,最终他的岳父杀害了他的儿子,偌大的家族就似傀儡般任人摆布
  
  “作为源氏的重宝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起来,虽然同是源氏家族,但根据派别不同,所受的对待也完全不同呢”
  
  “啊,对这些复杂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看得简单一点好啦,源氏万岁!”
  
  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哦
  
  源赖朝去世后不过数年,源氏家族的统治就被妻族北条氏架空,武士的鲜血染红了墨俣的天,与夕阳的色彩相得益彰,甚是艳丽
  
  脑海中时不时传出的对话让被杀意模糊了意识的髭切清醒了片刻,这对话……
  
  这是应该是他和膝丸的对话
  
  检非违使的队伍中,最后一柄枪被几人联手斩断,而他们也多少受了些伤,面容上不免得有些倦色
  
  检非违使逐渐褪去,天空又恢复了原本的颜色,正当髭切准备收刀的时候,几片樱花的花瓣随风而落
  
  这里……怎么有樱花?
  
  战场上出现樱花,代表着……
  
  “我是源氏的重宝,名为膝丸,兄长有没有来到这里呢?”
  
  那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初春的世界,一片新绿,充满了生机
  
  ***
  
  “阿尼甲他……又把我的名字忘了”
  
  膝丸来到本丸已经有些时日了,大家也都习惯了这位与自己兄长(几乎)形影不离的付丧神,更加习惯了他被自己兄长忘记名字之后,失落的样子
  
  一队刚刚离开本丸出征不久,这次去的地方不算危险,至少需要走的路稍稍远了一点,顺便还要戴上一些资源回来,也不是特别容易
  
  此时此刻,膝丸坐在庭院的木栈道上,端着从莺丸手中接过的茶,一边碎碎念起来
  
  “莺丸啊”
  
  “怎么了?”
  
  “你和我们的年纪差不多吧”
  
  “嗯……应该差不多”
  
  “那么为什么你不会忘记大包平的名字呢?”
  
  “这……”
  
  “一队回来啦!”
  
  正当莺丸思考着如何抚慰这只被自家兄长伤到心的孩子的时候,一群短刀们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思绪,之间本丸门口出现了比较模糊的身影,然后这些身影逐渐清晰
  
  “我们回来了”
  
  队长一期一振率先走入本丸,还来不及卸去刀装就被一群小朋友们围住,无奈之际那个还好惊吓的白色身影又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使劲排了一下他的肩,让仍旧保持着温柔面孔的哥哥大人怔了一下。嗯,很好,这次的惊吓很成功
  
  而膝丸的目光则看向另一个身影,自家兄长虽然没有负伤,但是一路奔波,风尘仆仆,白色西装上依然散发着战场的气息,膝丸急忙站起身,走过去,拥住那个白色的身影
  
  “一路上辛苦了,兄长”
  
  “啊,不辛苦……嗯……薄…薄荷丸??”
  
  兄长……我现在叫膝丸啦……

评论(4)

热度(366)

  1. 共1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